蹲在老旧的住宅楼外面,声晚被冷风吹得直哆嗦,她给闺蜜李萝拉打了一通电话,告诉她自己想用李萝拉的名字租个房子。
萝拉一口答应,问她何时需要。
钟声晚只说了四个字:越快越好。
所以,30分钟后,李萝拉的粉色轿跑就停到了她面前。
李萝拉放下车窗,招呼她:“走,看房子去,我认识一个小中介,我家保姆的儿子,他那边有物美价廉的房源。”
从看房到签合同拿钥匙,前后用了1个小时40分钟,萝拉甚至还叫来一个小货车帮他们拉行李。
这雷厉风行的办事效率,真让声晚自愧不如。
出租房里带了家具家电,声晚让声蔓把行李打包好,车到了直接开搬。
这个家搬的属实有点着急,搬出一个连夜逃亡的气势。
在新家楼下,萝拉才开启自己的八卦之心,好奇的问:“诶,你哪来的钱租房子?丁怀给的?”
声晚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,说:“他那点生活费,够他自己花就不错了,穆川给的。”
李萝拉惊得呛了一口冷风,咳嗽半天:“穆川给的?是我认识的那个穆川?”
声晚点点头:“就是他。”
“为什么?除了他女朋头,他视世间所有女子为无物的,难道因为他分手了?”
声晚抿了抿唇,不打算向她隐瞒:“因为我们睡了。”
李萝拉刚缓过来,又惊得呛了一口冷风。
她大嗓门的惊呼:“睡了?”
正巧,下来取行李箱的声蔓听到了,她连忙捂住嘴巴,声蔓看了看姐姐,沉默的提着皮箱上楼。
萝拉琢磨半天该怎么评价这件事,最后,对声晚竖起拇指:“声晚,以前我就觉得你这人看着文文弱弱的,其实心里有一股狠劲儿。”
“现在呢?”
“现在觉得自己以前的感觉挺对。”
声晚一时沉默,没有接她的话。
萝拉一把搂过她的肩膀说:“行了,早点上楼休息,明天上午就有那个变/态老高的课,你一定得来,不然他得烦死你。”
“谢谢你,萝拉。”
萝拉笑着挥挥手:“有事儿就call我,随叫随到哦!”
第二天一早,声晚在上学的路上顺便去了一趟自动提款机,昨天她直接刷卡交房租,不知道里面还剩多少钱,准备去看看。
这一看,心又凉半截。
她总是高估穆川,还以为他大手一挥能给个百八十万,结果这卡里,就几千块钱,昨天付了付房租预交了水电,现在也不剩什么。
她踩着上课铃进教室,医院打来电话,她只能弯着腰偷偷接:“好的好的,我这几天就会补交的,放心放心……”
这通电话令她心事重重,下课后,萝拉去洗手间,她一个人坐在前排发呆。
高教授看她状态不对,便让她放学后来办公室一趟。
午休时,她来到高教授的办公室,忐忑的站在门口。
高教正在梳头,他很胖,又有些秃顶,那所剩无几的几根毛发,不知道哪还有梳它的意义,还不如剃了光头,看起来也不会这般油腻。
高教授对她招招手,示意她过来:“钟声晚,你最近的状态很不好,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啊?”
声晚疑惑的摇摇头:“没有啊……”
“你这个状态考试肯定是不行的,到时候要挂科的你知道吗?”
“我不会挂科的高教授,我会努力的。”
“那你肯定得努力,不然你怎么对得起学校给你的奖学金。”说完,他拿出手机,打开自己的微信二维码,“你加上我,后面有什么问题我们好沟通,你有问题可以跟我讲,老师可以帮助你的。”
钟声晚觉得有点不对劲,她虽然成绩不错,可一向规矩本分,也不多话,为的就是不出风头,没想到还是引起注意了。
可她还是乖乖加上教授的微信。
随后,高教授起身,亲昵的拍了拍声晚的肩膀,手落下时,有意的抚过她的手背。。
一股令人发指的油腻感迎面袭来,钟声晚当即向旁边迈了一步,委婉的拒绝道:“我没问题了,谢谢教授,我先走了。”
说完就抱着书头也不回的走出去,然后飞快的跑进女厕所,关上隔间木门,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开始打字。
“穆川叔叔,你在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