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以柠神色未变，缓缓道：“碰上了我们也没机会。”
李东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，女人神色淡淡，一张小脸冷白如玉，红唇明艳，清冷又干净，而这会，多了几分慵懒的醉态，说不出的迷人。
他忍不住道：“其实依着你这张脸，只要豁得出去，还是有机会的……”
姜以柠没做声，李东也就那么一说。
李东一面开车，一面八卦道：“不过纪南霄这个人心狠手辣、就是跟了他也未必能讨到什么便宜。何况他女人换的很快，薄情又寡性。”
姜以柠闭着眼睛，仍旧沉默。
”不过我听说他好像搞出了个孩子，也不知道是有什么内情还是之前玩大了……”
这一次，姜以柠终于有了些反应。
她睫毛轻颤，缓缓睁开氤氲的眸子。
孩子么？
姜以柠抬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肚子，忽然觉得心口堵的厉害。
李东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什么，她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。
如果她的孩子还在…该多好……
*
翌日，下午两点。
姜以柠收拾了不少包和珠宝首饰，一并卖到商场内的一家奢侈品回收处。
姜家虽然破产，可这些年她败家也败了不少东西。
只是但凡再卖，难免折价，尤其是奢侈品这个品类，更是跌穿地心。
“小姐，我们清点了一下，一共可以给您开到六百五十万的价格。”戴着黑色手套的鉴定师，温声开口。
“转账。”
姜以柠干脆利落，姜家破产，这些东西再喜欢，也没用。
“您稍等。”
等待转账的时候，姜以柠的视线落在她拿过来的一只白色的包包上，有些恍惚。
这款包是季节款，不保值，和她拿过来的其他款式比，更是折价到让人滴血。
当初她为了纪南霄和家里的老头闹翻，连带着卡和生活费都被停了，身无分文。
喜欢？想买？那简直是做梦！
只是她没想到，她不过是在橱窗外多看了一眼，便被纪南霄记下。
他打了两个多月的地下黑拳，熬得一身伤，就为了给她买这么个没用的破东西。
可惜…都是假的……
姜以柠收回视线，强迫自己别再去想。
就在这时，一道柔弱的声音响起。
“刚刚我就瞧着这身影眼熟，没想到竟然是堂姐。”姜如雪像是没想到会在这碰见，故作惊讶的开口。
姜以柠抬眸看去，便见着这个曾经跟在她屁股后面堂姐长堂姐短，嘴甜不已的堂妹，如今正幸灾乐祸的开口。
姜如雪穿着条新款黄色高腰连衣裙，一张小脸在精致的妆容下称得上清秀，小家碧玉的类型，只是目光闪烁，有些小家子气。
她身侧还有两个同伴，这会都在同她一道打量着姜以柠。
“咦？堂姐是在卖包么？堂姐不是一向爱包如命，怎么会舍得卖？”姜如雪故意开口。满眼都是一副落井下石的模样。
姜以柠弯起红唇，目光沉静：“清理垃圾，怎么，堂妹要回收？”
姜如雪愣了几秒，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：“堂姐这话什么意思？大伯一家破产，我们家可没破产，堂姐落魄卖卖珠宝首饰倒也没什么，何必在我这个妹妹面前打肿脸充胖子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