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了,这么社死的事情,被人看到了,以后还是别来这里了,那个人最好也别见了,虽然她都不知道那人的模样。
就当是免费的鸭子,苏棠捂脸逃走。
苏棠浑浑噩噩地回到师父的竹林。
这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,据说十多年前,有辆车子把她带到这个地方,把她丢在路边,就扬长而去。
师父见她孤零零地很可怜,才把她带回到家里来。
师父是隐士,学识渊博,苏棠从小就没有去上过学,单是跟着师父就学完了大学的课程,还学到了琴棋书画等各种技能,就连这身给人算命的本事都是师父教的。
快到竹屋了,远远地,却看到屋子前停靠着一辆异常奢华的跑车。
院子的门口,还守着几个身穿西装的保镖,看起来盛气凌人的。
苏棠满腹狐疑地走进屋中,一眼就看到师父正在跟两个人说话。
其中一个人穿着西装,大约四五十岁的模样,有点微胖,可能身体不怎么好,脸色呈现出非常不健康的肝红色。
而在他的旁边,则坐着一个身穿近身旗袍的女人,女人挽着发,身上有着浓重的香水味,刺得苏棠不悦地皱了皱眉。
师父看到苏棠回来了,开始说:“棠棠,这是你的父母……他们想接你回去。”
苏棠冷眼站着,并没有打声招呼。
倒是身穿旗袍的女人非常热情,走向她,熟络地打招呼:“这就是棠棠啊,十八年不见,都出落的这么漂亮了!还要多谢苏先生照顾我们家女儿。”
说着,她又转向苏棠说:“棠棠啊,那边坐着的,是你的父亲,你原本姓陈,是我们陈家的小姐,十八年前,我跟你父亲来乡下探亲的时候,不小心把你给弄丢了,好不容易才找到你……我是你母亲的妹妹,也是你的阿姨,如果你不介意的话,叫我一声后妈也是可以的。”
苏棠面对突然闯入家门的两个陌生人并无好感,淡淡地问:“所以呢?”
陈遇山有些暴怒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第一次见面,就跟我们长辈这么说话?”
苏棠则翘起唇角,冷淡淡地说:“您该不会以为,把我丢在外面十八年,现在来找我,随便说几句话,我就能跟您离开了吧?”
“好,但是别忘了,你妈妈的遗物还在我这里,记得小时候她很爱你的!想好了,四个月后来陈家找我!”
苏棠握紧了拳头,低着头没有说话,她眼前浮现着那个女人温柔的眉目。
太久了,过得太久了。
她差点忘了,除了师父,还有一个人那么的爱她,但她死了。
她以为躲在这里就能逃避一切,可是,有些事情是没办法逃避的,也是逃不掉的。
她必须有足够的实力,才能拿回母亲的遗物,不然也是被胁迫受制于人。
五年后,容城山区的一栋烂尾楼上。
有个狼狈不堪的中年男人站在楼顶,双腿颤巍巍地,对着楼下喊——
“是宫御骁逼死我的!是他不给我活路!我就算是死,也不会放过他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