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助理不信狗都不吃,他把粥倒出来,去律所外面喂了流浪狗,还给穆川发了视频:穆律你看,狗吃,狗的眼神告诉我,这玩意还挺好吃。
助理把饭盒洗好拿进来:“我是不是有新嫂子了?”
“上过床就改口叫嫂子,那要婚姻法有什么用?”穆川冷漠道。
助理撇撇嘴:“你和那位也没领证,我们不也都叫嫂子吗?”
穆川打开电脑,盯着屏幕没再搭话。
次日下午,钟声晚带着案件材料来到穆川律所,刚靠近停车场,就看到穆川在律所门口送客。
钟声晚原本一颗雀跃的心脏忽的跌入谷底。
那个衣着端庄,看起来有几分贵气的女人,正是让钟声晚恨之入骨的肇事者母亲。
等她驱车离开以后,声晚才走进律所,推开穆川的办公室大门那一刻,她忐忑不已。
因为她没敲门,所以穆川皱了一下眉头。
她摘下双肩包,放下手里的文件袋和保温桶,焦急的凑到他面前:“他们知道我来找你了?是不是要给你钱,让你别管我的事?”
穆川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水:“你只管说你自己的事,不要打探我的事。”
“这怎么是你的事?”她急的握紧了拳头,总觉得下一秒天就要塌下来,“你没有答应她,对吧?你先答应了我的,我有证据的!”
说完她便掏出手机,打开录像举到他面前,“你不可以反悔的。”
穆川面无表情的看着手机屏幕,直到录像放完,看到她没有删除最后那个画面,才不屑的开口:“我当然可以反悔,你有证据又如何?有委托合同吗?交定金了吗?还是公正过?反倒是你,拿着这个东西,威胁律师。”
钟声晚被揶得说不出话,咬着下唇,直盯盯的看着他。
她知道穆川是个极其冷血软硬不吃的家伙,但相比硬的,男人的通病就是喜欢软的。
她姿态放低,声音放软,轻轻捏住他的衣袖,小声撒娇:“那才不是威胁,我怕您贵人多忘事,是在帮您回忆。”
她附身,亲昵的趴到他的肩头,软软的叫他:“穆律师……”
这软绵绵的身体靠在他肩头时,触感确实不错。
穆川低沉开口:“卫楠的母亲,确实是来请我帮忙的。”
“酬劳呢?很多吗?”她问。
“还算可观。”
声晚的身体微微僵了僵:“那,你答应了吗?”
“暂时没有。”
钟声晚顿时松了一口气,抱着他的脸颊狠狠亲了一口:“谢谢你。”
“不用谢。”他厌恶的说道,“不答应也不是因为你。”
钟声晚把这当成他嘴硬的表现,而事实呢,还真不是因为她。
卫楠家里是挺有钱的,但没有富有到能掌握他穆川的程度,只要钟声晚不说,卫家是不可能知道他与钟声晚之间的交易。
卫楠的母亲来这里,是因为卫楠那个熊孩子又闯了别的祸,可惜这回是个硬茬子,对方请的是何律,为了保险起见,她才找到他。
钟声晚打开自己炖的甜汤,讨好的端到他面前喂给他:“我从你的眼睛能看出你总是休息不好,所以特地炖了一点甜汤给你,这里加了两味调理的草药,不过不苦,我炖的很好喝,你尝尝看。”
穆川看了眼面前的甜汤,轻轻挥开:“倒得一手好贴。”
他不是很喜欢女孩子小心讨好男人的样子,会让他生出一种“不珍贵”的感觉。
生气归生气,她仍要面不改色,继续喂过来:“你就尝一口嘛,如果你觉得难喝,我就去倒掉它。”
勺子已经贴到了唇边,他皱着眉,有些无奈的张嘴,尝了一口,眉头渐渐舒展,确实不难喝,淡淡的药香却没有苦味,清甜润口。
见他不反感,她便接着喂下去,顺便把材料递给他,偶尔他会提问,她都会一五一十的回答。
无意间,她看到自己大衣袖口居然有个线头,便放下碗来用力一拽,把线头撤掉,袖口里面也跟着抽了丝。
穆川的视线随着她抻平袖口的动作结束,回到了材料上。
脱了线的大衣,掉了皮的短靴,她现在的生活已然捉襟见肘,连漂亮和干净,都无法掩饰那份穷酸。
他若有所思的沉默半晌,悠悠的开口:“如果你有空,可以来我家里做一做兼职。”
钟声晚的手一抖,差点把汤洒了,小心翼翼的问:“兼职?做什么的兼职?”
穆川在她腰上暧昧的捏了一把:“还能做什么?当然是做一些,你力所能及的,又不会太辛苦的事。”
声晚稳住慌乱,虽然被恶心的够呛,还是故作镇定的笑了笑,。
这个衣冠楚楚的混蛋,亏他还是个文化人,居然想学人包/养女大学生?